古镇一直是我心中最为深邃的精神家园,总是很想念那些曾经的往昔,在零零落落清脆的脚步声中醒来,透过木格子的缝隙里,窥见屋檐上晶莹坠下的露滴,无数个晨雾飘渺的早上,沏一壶清茶,端一根竹凳,坐在村口的青石板上听着老人有一句无一句的讲起小镇的故事和动人的传说,有时注意力会渐渐的被路过早起劳作的村民吸引,时不时想着他们今天的故事,又时不时在旱烟的袅袅中被拉回了思绪。十几年,我就这样一个人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古镇,知名的,不知名的;繁华的,静谧的;游人如织的,深闺如秘的。在德夯 问天,在西塘 觅水,在南浔 访书,在俞源 卜卦,在婺源 寻花,在朱仙学画。比起这些足迹,濯水实在是难以比肩。但他却永远在我生命中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让我难以忘怀。因为草圭堂,因为张氏民居,为了我长期惦记却一直没法实现的计划。我基本动用了我所有的关系,想尽了一切的办法,终于将不可能请到的假变成了现实,当车队驶离重庆 主城最后一个加油站时,我深情的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夕阳,空气中弥漫着自由而清新的空气。似乎在冥冥中,我和阿蓬江 就有着这样一个美丽的约定,而濯水也还了我一个美丽的约会。在杭州 狮峰,一位老僧说喜欢旅行却注定一个人起程,喜欢古镇却注定孤独守候安静;在岳阳张谷英,一位长者说与古镇结缘者也必将在古镇结缘。多少故事在古镇中上演,而我也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故事中的主角,于是,濯水变得了那么的与众不同,让人现在想来都心生眷恋。
简介
濯水初称“白鹤坝”,元明之际属酉阳 土司辖地。重要的商业地理位置,使濯水自古以来便成为重要的驿站和商埠,自清代后期起,该地便已成为川东南驿道、商道、盐道的必经之路。民国二十四年,人称濯水为“濯河坝”。此时,此地已商贾云集、店铺鳞次栉比。商贸的日益发达,迅速促进了当地与外界的物资交流,创造了最为繁荣昌 盛的历史,甚至已居于同时期的黔江县城之上,与酉阳 龙潭、龚滩合称“酉阳 三大名 镇”。流淌过濯水古镇的阿蓬江 自古与乌江、酉水一起成为沟通三峡 地区和江汉平原的重要通道 ,巴文化、大西文化由此交流传播。濯水古镇见证了巴人的进退兴衰,目睹了秦人的金戈铁马。作为重庆 旧城老街 的典型,濯水古镇除了拥有较多历史遗址以及相关的历史典故,同时也在四千年的漫漫历史长河中积淀了丰富的文化内涵。街巷格局保留较为完整,具有浓郁的渝东南古镇格局,它既体现了与其他城市特别是平原城市历史街区的差异,也承载着巴文化、土家文化与其它文化的融合、传承、创新的亲情。同时码头文化、商贾文化、场镇文化以及丰富多彩的文化艺术遗存相互交织。 濯水古镇是浦花河旅游景区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浦花河景区的门户,并与高100余米的天生三桥、长2000余米的地下暗河、大漏斗群以及农业综合开发示范区共同构成集地质奇观、农业生态、古镇旅游为一体的旅游景区。浓郁历史老字号 “茂生园”、“宜宾 栈”、“光顺号”、“同顺治”等商号与多个染房、酿房、刺绣坊等手工业作坊的存在,吸引了上海 、宁波 、厦门 、广州 、南京 、武汉等地的客商。山外的风琴、口琴、自鸣钟、汽灯、手摇留声机等洋货被他们带到了濯水,转而将濯水的蚕丝、桐油、茶、漆等产品远销山外。清末,甚至还有日本 人来此经商,把“光顺号”的生漆和“同顺治”的药材远销日本 ,演绎了中日民间贸易的传奇。那些年,古镇商号遍布,热闹非凡。临江 而建的吊脚楼群中人声鼎沸,那些匆忙来往的人们操着不同的方言,不停地在码头上汇聚、分散。码头上,商人指挥着搬运。三五成群的水手在石板路上缓缓走过,随便闪进街边敞门的一个茶馆里,精瘦的茶博士拉出古色古香的太师椅,为他们砌上一碗香浓的老鹰茶。戏台上演绎着精彩绝伦的戏曲,戏台下坐满了全神贯注的听众。透过雕花的窗栏,远空中挂着道若隐若现的虹彩。
沿革
1956年后,由于种种原因,古镇的商贸逐渐萎缩,曾经居于此地或路过此地的他乡过客,未留下只言片语便匆匆踏上归途,喧嚣了100余年的商贸重镇,几乎只在瞬间便归于无声的平静。当这座蕴涵着无限魅力和故事的古镇被接踵而至的灾难摧残后,古镇变得沧桑、凄凉;唯有厚重的文化与久远的故事依旧被当地居民记载着、流传着。100余年的辉煌历史,如过眼云烟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昔日的达官显贵、商贾行人,也都已随着时间的逝去而被人淡忘。唯有那条记录着千千万万脚印的古石板道,还静静地躺在那里,见证着这里曾经的喧嚣与繁华。历史,为濯水古镇增添了迷人的典故和神秘的传说,也为它留下了众多的文化古迹和乡土文化遗产。如今伫立在古镇青石板道上,不觉便有时光倒流之感。面对这座被百年历史熏陶的古镇,总是心生遗憾,又遐想联翩。
谢谢平姐和秋月老师留下的合影,让人还能看到那个时候的心情
草圭堂
草圭堂为重庆 市黔江区保存得较为完好的古民居建筑群之一,地处两河镇黎湾对面的阿蓬江 畔,与国道319线隔江相望。一座颤悠悠的铁索桥成为草圭堂进出的通道 。草圭堂就座落在山腰的一个平台上,后面层峦叠嶂,面对巍巍群山,而阿蓬江 在草圭堂前弯成一个半圆,环抱着一个小山丘,颇有一种“风水宝地”的气势。
过铁索桥后顺山而上,步行一公里左右,一个狭长的山间平坝便展现在眼前。平坝自成单元,阡陌纵横,田土成片,中有小溪,溪流清澈见底,水藻苔藓沿溪而生。几十幢房屋沿平坝两边而建,鳞次栉比,连成两条线。草圭堂就建在靠山一边的左侧。 草圭堂占地50余亩,有大小房屋五十余间,其中地下室八间。整个建筑群共三层,五个天井坝,既有衙门气派,又具土家吊脚楼特色。院坝和院墙全部由数百上千斤重的巨大条石垒成,据称当时耗费了几十个工人三年的光阴才打好这些条石。 草圭堂建于300年前,为犁湾李氏家族的宅院。李氏先贤为第一代冉土司时的将军,宅院旁边原为第一代冉土司衙门。衙门迁往酉阳 后,这里成为冉土司分衙门,交由李氏执掌。“改土归流”后,李氏便在衙门旁边建了现在的草圭堂。 草圭堂通过溪流上的一座风雨廊桥(现存四个桥墩遗址)过河,过河后可以见到数间阴森恐怖的地下室,城墙由巨大的条石砌成,连窗条都是条石竖成。当年地下室是兵丁的住所和粮油仓库。 过河后拾级而上,穿过一个颇具土家特色的“朝门”,便进入第一个院坝。展现在眼前的是长达50米长的一排房屋,两边是厢房。房屋经过无数次的整修,已失去了当年的豪华,但从雕龙画凤的磉礅、古色古香的“封火墙”、别具一格的窗格、精心雕制的横梁以及中间气派的会客厅,依稀可以透视出当年的繁华。可惜很多石刻被凿毁,令人唏嘘不己。 穿过第一层房屋后,后面的房屋呈四个四合院(其中一个已被村校新楼所代替),两个精致的石刻照壁尚存,有两幢房屋的房顶基本保存了飞檐翘角的古建筑风格,“寿”、“喜”字窗格浑然成越,尤其是左侧正房内完整地保存了书有“陇西 堂”的神龛,默默地诉说着沧海桑田的变迁。 草圭堂充分展示了明清建筑特色。如今因李氏后裔大多已入城定居,部分房屋被当地村校用作教室后对原貌的极端破坏,加之公路从对岸而过,使草圭堂日趋萧条,多年以来默无声息地独处一角。但其饱览风霜的容颜记录了冉土司政治中心的迁徙与兴衰洗礼及其主人的沉浮。 草圭堂离阿蓬江 神龟峡峡口仅有六公里,并同处在国道319线旁。此外,土司制度是土家族历史长河中极其重要的一页,而草圭堂正是这一历史的重要写照,因此草圭堂是神龟峡自然美景之外不可多得的人文补充。